145 个回复 | 最后更新于 2017-12-09
2017-05-27   #25
  回到住所,Bill将朵朵安顿好,给她熬了点粥,朵朵倔强地不肯吃,Bill便将粥放到床边桌上,又给她烧了一壶水,灌进一个大保温杯里,这才退出朵朵房间。
  Bill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根烟,这些年他也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未如此陷入过。在他眼里,女人多是水性杨花,禁不住诱惑,庸脂俗粉又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他从未想过把自己拴在婚姻这把锁上。
  他已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原本可以就此远离,反正那个女人也不爱他,可为什么还要如此纠缠不清呢。
  Bill有四分之一的外裔血统,他的外祖父是西班牙人,母亲受其影响,对Bill在个人生活方面管理得比较宽松,他在中学时就尝试了性。虽然Bill形迹放纵,却对女人有天生的洁癖,所以对所经过的女人从不放在心上,直到遇见朵朵。他既害怕这种被征服的感觉,又享受这种被虐着、痛苦着、快乐着的感觉。
  在西班牙人的观念中,第一次见面可能会上床,但绝不会想到一辈子,可在此时此刻,在中国长大的Bill却真真切切地想到了“结婚”这个词。或许只有结婚才能让那个任性的女人乖乖地呆在他身边。
2017-05-27   #26
  那是一个周六的中午,朵朵白班,打算一会儿去吃午饭,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却发现大堂吧多了个客人。这里客人本来很少的,赶在中午就必须有人留在这里值班,不能去吃午饭了。丽丽说那人只说了句“coffee”就不再讲话了,低下头看报纸,可能是外籍华人,不会讲国语吧,要朵朵过去。
  朵朵只好安慰下饥饿的胃,走过去,用英语问了他咖啡要什么口味的,是否需要些小甜点,并给他端去一小杯鲜奶,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朵朵,“我会说汉语”。朵朵回头望时,丽丽早就跑去吃饭了,这个狡猾的丫头。
  客人看了一小会儿报纸后,喝着咖啡,环顾了下空荡荡的大堂吧,“你是新来的么”,朵朵就站在不远处,听到他的问话便走过来,“是的”。客人从包里拿出五十元递给朵朵,“可以陪我聊会儿天么,这是小费”,朵朵迟疑了下,想到 “不拿白不拿,我是饿着肚子服务呢,就聊五十块钱的吧”,于是接过钱来。客人问她是哪所大学的,是否毕业了,在这个城市呆多久了,喜欢这里么,朵朵小心应答着。
2017-05-27   #27
  七七过后马上就到清明了,朵朵打算在七七那天遥寄给父亲一些纸钱,但D市这两年禁止祭烧活动,连卖烧纸的都没有,一旦发现有卖的,立刻没收并罚款,街道也组织人到处巡查,发现立刻制止和取缔,朵朵的计划没能实现。
  已经停止供暖半个月,屋子里变得很冷,外面天气也是阴阴的,朵朵感冒了。这次感冒主要是高烧,烧了两天,最高烧到38.9℃,连东昇也不得不请了一天假照顾朵朵。这次发烧很奇怪,退烧药不好用,温度降下来一会儿又升上去。
  朵朵昏睡了两天,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记得那些断断续续的梦。
  她走在一条半明半暗的路上,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声音,远远的看到有人的影子,走近了却什么也没有,偶尔听到隐隐的哭声,却不知从何而来。她感到身边冷气阵阵,寒意渗透骨髓,“快回家”,她心里不停对自己说,“儿子还在等我”,可是谁能来帮帮她呢。身边恍然出现一个人影, 快速越到她的前面,经过时低声说了句,“跟我来”,朵朵只看到他的背影,他走得飞快,朵朵很吃力才跟得上。
  走着走着,远远看到一大片艳丽的火红,那是一丛丛盛开的花,如同燃烧着的赤红的鲜血,恣意绽放在天边。那种色彩让她如此震惊,又如此着迷,她继续往前走着,像被抽干了思绪,不能思想。那人不知何时不见了,朵朵在花丛边迟疑了一下,这是什么花,怎么可以这么美,忽然听到儿子的叫声,“妈妈,你喝水么”,朵朵终于醒转过来。
2017-05-27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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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7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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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7   #30
  周一报到,朵朵发现和她同去的新员工中有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那女孩甜美可爱,有一对深深的酒窝,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孩不仅男员工喜欢,朵朵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她叫陈璐。
  陈璐和朵朵很投缘,两人一甜一淡的气质相得益彰,她们和另外一个女孩都被分在管理组,至于具体谁来担任总经理秘书一职,暂时未定。除了管理组,还有营销组、技术组、生产组,都新招了一批员工。培训是分组进行的,给管理组培训的是那天回答朵朵问题的那个中年女士,还有一个姓杨的助理。
  杨助理是公司的骨干,业务能力非常强,长得也是肤白如雪,美艳动人,新来的女孩都很羡慕她。据说她是总经理的左膀右臂,许多重要事务都交由她打理,跟着她能学到不少东西。
  杨助理好像也比较喜欢陈璐,经常指点她一些公司事务,看来总秘人选非她莫属了。
  培训的最后一天,杨助理将她们三个领到一个带套间的超大办公室,她先进去请示了下,然后示意她们进去。坐在里面大班椅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四十五、六岁,他正在看份资料,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朵朵认出他就是那天面试坐在最里面位置的人。
  总经理复姓欧阳,是个在海外留学工作过多年的海归派,回国后在一家大企业任副总,后来辞职,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杨助理把几个女孩的培训记录拿到欧阳面前,他略一翻阅,对杨助理说,“陈璐留在总办。下周去西安出差,你带着苏英朵”。
2017-05-27   #31
  中午去吃斑鱼锅,那是两人都爱吃的菜,朵朵今天却吃得不多,她没什么胃口,心里也乱乱的。她是不能接受婚前同居的,虽然不少人都这样做,美其名曰“试婚”,但如果这种“试”不是以结婚为目的,就变成了一种戏弄,她还不能确定Bill对她是哪一种。
  Bill却胃口大开,终于抱得美人归,心下自然得意。他没太在意朵朵的反常,觉得这是小女人正常的反应,朵朵的这种害羞,更让他心动不已。他想一直和她腻在一起,以解这些日子来的相思之苦,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吃过饭Bill要带朵朵去他住处,他需要换洗衣服,那边条件也比朵朵这里好些,“宝贝,搬到我那儿去住好么”。
  朵朵摇头,她害怕失去自我,住所是她最后一块领地,如果离开那里,感觉自己就成了一只完完全全的寄居蟹。
2017-05-29   #32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狂跳,从他看到女孩第一眼起,就觉得似曾相识,他的目光就没再离开过她,所以才鬼迷心窍地跟踪他们到旅馆。他不知道一贯冷静的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不理智,只能跟随心的感觉。
  后来发生的事就更加离谱了。前台的妖娆女人,一看就是兼职的,主业是小姐,这样的女人只爱钱,他就给了那女人五百元,让她当晚去那男生房间缠住他,自己则去敲女孩的门。女孩警惕性很高,两次敲门都没开,这让他有些挫败感,28岁的他,还从未做过这样疯狂的事。
  冷静下来后,他想如果这样冒失地出现,反而会吓坏女孩,不如想其他办法。第二天白天他来时,女孩和男友出去玩了,他问那个女服务员昨晚的事,那个狡猾的女人不肯讲。他打算晚上在旅馆门前等那对年轻人,当面拆穿男孩偷情的事,可造化弄人,他上海的朋友那晚要来谈合作的事,所以没有去成。
  第二天早八点他就到旅馆了,可那对年轻人已经退房离开。这让他有些抓狂,却又无能为力,从此他和那女孩怕再无谋面的机会了,想起那时失落的心情,Bill嘴角不觉露出一抹微笑。
2017-06-03   #33
  “大海,我来了”,朵朵兴奋地在海边大声呼喊,徐非梦则安静地望着海面。复合后,朵朵总觉得徐非梦哪里变了,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地交谈,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为了节约经费,他们选了一家小旅馆,在前台登记的时候,服务员看了他们一眼,“要一间还是两间”,没等徐非梦回答,朵朵抢着说,“两间”。房间在三楼,两个房间都是南向,但并不挨着,一间在走廊最里面,另一间离入口处比较近。
  傍晚,两人在附近一家快餐店吃过晚饭后,在旁边的罗森店里买了一张当地地图,两人一边拿着地图比划着,一边又坐上去海边的车。飞驰的街景从窗边掠过,夕阳西斜,整个城市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有落日帝国的辉煌。有时候梦和现实只有一念之遥。
  朵朵和徐非梦漫步在长长的海岸线上,朵朵身穿一件浅紫色的纱裙,有风拂过,宛若仙子般飘逸,徐非梦则穿一身黑色紧身衣裤,越发衬托出他的身材魁梧雄健。如果时光能停驻在那一刻多好,可是夜幕终究还是缓慢降临了。
  有点疲惫的朵朵将头靠在徐非梦肩头,“我们将来真地会走到一起么”,“当然会,怎么你这丫头这么没信心,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呀”,许非梦拍拍朵朵的头,很自然地将她的肩膀揽过来。
  他们回到旅馆时,前台服务员换了一个女人,打扮得有些妖娆,徐非梦经过时,她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他,朵朵有些反感,徐非梦却好像并未注意到。朵朵要求住走廊最里面那个房间,比较有安全感,徐非梦也未坚持,他们各回各的房间。
  朵朵洗完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懒懒地倒在床上,想着明天去哪里玩,忽然听到轻微的敲门声,“谁呀”,外面却没有人应声,也许是敲错门了。这样的敲门声响了两次,朵朵开始感到不安,不管是谁绝不开门,以往的安全教育可不是白学的,她把门又反锁了下,这才总算安心了些。
  劳累了一天的朵朵,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半夜时,又传来敲门声并伴随锁孔转动的声音,这声音在深夜显得格外清晰。
2017-06-03   #34
  “等一下,我想你们搞错了……”,没等朵朵把话说完,Bill抢先说道,“伯父伯母,坐车很辛苦吧,我先带您们去酒店,那边的早餐也很不错”,妈妈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跟着Bill走了,朵朵只好跟在后面。Bill的车停在离出站口最近的停车位,他先让朵朵父母坐在后排,朵朵就只好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了。
  “伯父伯母第一次来D市吧,这次我和朵朵好好陪您们逛逛”,Bill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扫了眼旁边的朵朵,她正恶狠狠地看着他,Bill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幸好之前已做好朵朵父母的工作。
  上周六,他急匆匆从上海赶回,猜到朵朵周末会去他那里搬东西,可赶到住所时,东西已经搬走了,这Y头还真心急,一大早就来了。
  他坐在朵朵空荡荡的房间里,觉得心也像被掏空了一样。那日朵朵使计逃走后,他知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需要给这个女人一些时间,让她慢慢平复内心,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正好上海那边有些事需要处理,Bill就在当天离开了D市。
  之后他一直没有给朵朵打电话,这样她就会渐渐消除戒心,也会慢慢淡去以前的怨恨,他觉得她对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会慢慢原谅并接受他。可是他忘记了床头的照片,也忽略了朵朵会去他房间那一层,当他看到相框里不翼而飞的照片,被撕成碎片扔在地上,暗叹自己大意了。
2017-06-03   #35
  这家西餐厅地处市中心繁华地段,所以生意不错,晚上都要十点多才打烊,朵朵的住处离这里不远,所以有时也会值晚班。何君石是非常敬业的一个人,只要是他在,每晚的打烊必会亲自检查,餐器和厨具是否清理干净,食品是否都已封好放入冷藏冰柜。
  朵朵是新来的,许多事情不熟悉,显得笨手笨脚,没少被何经理批评指示。有一次晚上打烊,朵朵着急去前台取样东西,没注意旁边敞开的冰淇淋筒,从上面跨过去就走,恰好被走来的何经理看到,又被叫住上了一小节食品卫生课。她瞪着眼看着他不停张合的嘴,一言不发,反倒是后来何经理自己说不下去了,“看你是新来的,下次注意哦”。
  朵朵23岁,店里许多员工比她小,好多是在校的大学生,大家在一起没事时会聊起店里的人和事,何经理是女孩子们私下里议论得最多的,“他长得太帅了,举手投足都让我心动,要是我长得够漂亮,一定会追他,有这样的男朋友,想想都醉了”,“你们猜他有没有女朋友”,“好像从来没见过啊”。
2017-06-04   #36
  朵朵买完东西,天色已暗,想着中午买的饭还没有吃完,就坐车回住处。不知怎地,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一路想着,已经走到住所门口,这是一个老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