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课本剧

2019-10-12 21:44:19

编剧:
导演:
演员表略

第一场 智迷项伯
时间:入夜时分。
地点:沛公的中军大帐,外面有侍卫二人把守。
布景:舞台正中有三个几案,张良坐在右边几案后面的坐席上。沛公坐在正中的几案后边。背后有青龙图案的壁画。左边的一个

几案空着。三个几案上均有茶具和灯具各一套。沛公坐在案前,正与张良谈话
沛公:张将军,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天你可以回去向韩王复命了。就说自禽流感来袭,我还没吃过这么好的百鸡宴呢!(两

笑)
张良:敢问沛公,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何看法?
沛公:这个――,
兵卒:报――报……报……(结巴)
沛公:come in please!
兵卒:(敬礼)报,报告老大,外,外面有个人要-----要-----要见啊张---啊张---啊张将军。
沛公:那就请他进来。
兵卒:他--他--他说,他,他是,是个农夫,不,不敢见你,只求见……见……见张将军。
沛公:那――,张将军,你就先去见他一见吧。
张良:谢沛公。(下)
沛公:(小声地)你去叮着点儿,听听说啥,快去!
兵卒:啊是。小的明--明---明白(下)
(樊哙上)
樊哙:老大,您老人家还没睡哪?(一脸谄媚)
沛公:噢,是你小子呀。唉,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呀?哎,你丫怎么也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儿干吗?又缺钱花拉?
樊哙:瞧您说的,哪儿的话呀。
沛公:我还不知道你丫是个啥东西。说正经的。你说这张良怎么老带着兵,跟一尾巴似的,跟着咱们?
樊哙:他该不会想投奔您吧?
沛公:放屁,他是韩王的人。他虽然跟着咱们,你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樊哙:以小人之见,这人还不赖。您忘了当初咱攻下咸阳的时候。您说那咸阳多好哇!宫殿华丽,美女如云。他却说怕项王来怪

罪,非要咱们撤兵驻在这坝上,当时谁不反对?要不是您信他的,现在咱们也许正打的热乎呢
沛公:可不是嘛!亏他是一能耐人,灭了秦军,咱才能顺利入关。还真有点头脑哪。
樊哙:是啊,就为这个。老大,我看,你干脆把他留下算了。
沛公:(摆了摆手)终究还是韩王的人,我还要考验考验他。
(兵卒上)
兵卒:报-报-报告沛公。来人不 --不---不是普--普--普通农夫。
沛公:是谁?(紧张的)
兵卒:天黑看--看---看不清楚。
沛公:那说了些什么?
兵卒:听--听--听不清楚,好--好---好像是说项--项--项王要带兵来攻--攻--攻--攻打咱--咱--咱们呢。
沛公:(大惊)什么?这--这--这,你先下去吧。
樊哙:那我也该让兄弟们准备准备了。
沛公:恩,去吧。
(樊哙下。)(少时,张良上)
沛公:客人走了吗?
张良:还没有?大王,这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哪。
沛公:那是谁?
张良:他是项王的叔叔项伯老先生。
沛公:噢,你怎么认识他?
张良:说来话长啊。
沛公:别介,你长话短说吧!
张良:好,简单说吧。我和他老人家是同乡。他误伤了人命。官府要来抓他,是我把他藏进猪圈,才保住了小命。他从此对我感

激不尽,今天要出大事了,他就来告诉我。
沛公:要出什么大事啊?粮油又涨价啦?
张良:什么呀,这件事与您有关哪。项伯说,您的左司马给项王报信,说是您要在关中称王。
沛公: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灭了他!!!
张良:大王。您先别急。项伯还有话哪。
沛公:他还说什么?
张良:他还说,项王非常生气,已经宴飨三军,准备明儿个来攻您哪。
沛公:这可如何是好?哎,出了这事,项伯找你干什么?
张良:他让我和他一起逃走。
沛公:那您……
张良:您放心,我会帮您度过这一难。决不做不义
之人!
沛公:好兄弟,那项伯呢?
张良:在外面歇着呢?
沛公:(赶忙离座,抱拳)那谢了您哪!
张良:大王,谁给您出的馊主意?
沛公:有一混小子跟我说,如果我们占了函谷关,
不让诸侯进来,就能在秦地称王了。我脑袋一闷,就信了。
张良:那您觉得您的弟兄们挡得住项王的军队吗?
沛公:(无可奈何地)唉,要是能就好了。
张良:那就让我赶快去见项伯,让他回去跟项王解释一下,就说沛公您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沛公:(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还是请他进来,让我跟他当面谈谈吧。
张良:也好。那我马上去请他。(欲下)
沛公:等等,你们两人谁的年龄大些?
张良:他比我大。
沛公:好吧,你去请他,我得像对亲哥一样地接待他。
(张良下)
沛公:小的们,赶快摆酒宴,老子今天要款待客人。
(后面应声:是。仆人摆宴,沛公更衣)
(张良项伯一前一后,沛公迎上去。张良介绍两位。互相施礼)
沛公:哎呀,项伯兄,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我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项伯:哪里,哪里。沛公为人更是令人敬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沛公:项伯兄,您请高座,来咱们先干一杯。(敬酒)
项伯:(项伯接过,一饮而尽)好,沛公果然够豪爽,
来,感情深一口焖。
沛公:好酒量!
项伯:唉,岁数大了。不如以前了。我儿也常常劝
我少喝为妙。
沛公:令郎可真孝顺哪。不知年少几何?
项伯:犬子不才,一十有六了。
沛公:哦?那赶情好。我正有一女,年方二八。如
大哥不嫌,愿结为亲家。来人哪,叫彩凤。
(后面应:是)
项伯: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孩子了。
沛公:不妨,不妨。来来来,再干一杯。
(二人正在对饮,彩凤上)
彩凤:哟,爹,这小老头是谁呀?
沛公:不得无理,快向你项伯伯请安。
彩凤:为项伯伯请安。不知伯伯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伯伯恕罪。
项伯:(走上前,沛公为之持烛火)好姑娘,够直爽!
沛公:还不为你项伯伯斟酒?
彩凤:是。(给刘项二人斟酒)请伯伯满饮一杯。
(二人饮毕)
沛公:你伯伯初次光临,你为他唱上一曲吧。
彩凤:您喜欢听古典的还是现代的?hip-hop还是r&b?
项伯:这个,还是古典的吧!
彩凤:没劲!
彩凤:(《明月几时有》音乐,起舞)唱:

(大家一起鼓掌)
彩凤:请各位慢饮,你们大人说话,我不好打扰,
就失陪了。
项伯:呵呵!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见什么外呀?
彩凤:拜了您那!
张良:你看这姑娘怎么样啊?
项伯:好,好啊!这姑娘本性并不扭捏做作,够直
白,有个性,我喜欢。这门亲事,我应下了。
(三人放声大笑)
沛公:刚才亲家您跟张将军说,项王要来攻打我们,
可有此事?
项伯:有。不过项王倒是不妨。主谋是范增。他总
在项王面前叽叽歪歪,婆婆***,就好象有一只苍蝇,对不起,是一群苍蝇,嗡嗡的飞来飞去,项王早都烦透他了,只是不好意

思说出来罢了,他说他算计出大王您将来必成大器。不,是必成项王的大患。你说咱们两家处得好好的,这叫什么事啊?
沛公:可不是嘛。要不是项王的鼎力相助,哪有我刘邦的今天。我是那种卑鄙下流的人吗?
张良:我们沛公可是天天都在说要亲自去给大王祝寿哪。
沛公:项王的为人我知道。要讲打仗,那是有万夫不挡之勇。要讲待人,那是胸怀坦荡,菩萨心肠。这样的人才可是前无古人后

无来者
项伯:我也这样认为。不过,他才二十九岁,年少轻狂呀!做事欠思考,出马一条枪。以后哇,还请亲家您多指点他哪。
沛公:岂敢,岂敢。如今,我已是人到中年,还能有什么德能,幸亏有项王的保护,溜边活着,饿不死也就是了。还求亲家您老

人家回去,在项王面前多多美言。
项伯:(已有醉意)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替亲家您求个情,项王一高兴,也就过去了。我办事,您放心!
项伯:(手指沛公)我说亲家,您还信不过我吗?啊?
沛公:哪里的话!您就跟项王说,我们进入关中,
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动过。我们给百姓都上了户,封好了仓库,就等着项王来那!
项伯:那不对呀,我听说您还派兵把守着函谷关,那是什么意思?
张良:这还不简单。您想啊。秦国灭亡。国内空虚,这个动乱的年代,盗匪横行!要是不派兵把守,那还了得?非常时期非常对

待嘛!还请项王千万别误会。沛公对大王恭敬着哪!
项伯:我觉着也不能嘛。好吧。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早上,您们还是自己去见项王当面作个解释吧。最好要快,否

则夜长梦多。 对了,亲家,你们可要防着点儿范增。那老不死的混着那!
沛公:是,是,一定早去,一定早去。还请老亲家多多美言。
项伯:好说,好说。
沛公:亲家走好。(项伯下)
沛公:(对张良)这个老混蛋。(二人笑)
第二场  沛公脱险
时间:第二天早晨
地点:鸿门 
布景:项羽的中军帐,门向右开。门前有执戟卫士
二人守门。帐内四面是几案,每个几案上均已布好酒具。仆人们正在忙着摆布。正中面对舞台的座位后面有猛虎图案。
(项王和项伯从右侧上。上海滩音乐起)
项王:叔儿,你说那刘邦那小崽子今儿个能来吗?
项伯:怎么能不来。人家说话那是绝对算数。再说
了,要不是人家先攻下函谷关,你丫敢进入关中吗你?你***还要扁人家,你办的这是什么事啊?还不叫天下人唾骂。
项羽:你叨什么叨,我不是说不扁了吗?
(项羽先坐在正座上。然后项伯坐在项王的旁边。)
项伯:我是怕你在宴会上撒丫子,跟人家较劲儿,
人家那可真是够意思。
(范增上)
范增:大王,我劝你今天别使软心眼儿,那刘邦可
是你的死敌。今天你要是不杀他,你就是放虎归山。日后哭都哭不出来。
项王:我明了,亚父请坐。
(范增坐在项王左边的座位上)
兵卒:报――,沛公到――
项王:让他进来。
兵卒:是。
(沛公、张良、樊哙等人上。沛公、张良入帐。樊哙等人留在营门外一棵树下)
沛公:罪臣刘邦给大王请安。
项羽:(欠身)哦,是沛公啊,坐,坐。
沛公:(又对范增施礼)罪臣问候范老先生,为老先
生请安。
范增:(蔑视地)哼!
沛公:(对项伯施礼)给项伯请安。
项伯:沛公何必多礼,请坐。(对张良)也请张将军
坐。
(范增对项王使眼色,项王装作没看见)
项王:坐吧坐吧,别什么筋儿啊。
(沛公坐在范增的对面――项羽的右手。张良坐在项王的对面,沛公的旁边)
沛公:禀大王,臣与将军一起攻打强秦,您英勇的
在黄河北边儿抛头颅撒热血的,臣也在南面儿挥刀子,我能照了关中,是拖您的福,哪个混帐挑拨我们军臣二人的关系。我……

(抽泣中)
项王:你的宝贝左司马曹无伤喷的口水,我可没那意思。好了,别那么伤感,干一杯吧!(众人干杯)
沛公:您还是有品的主儿,干,干。
范增:(对项王使眼色,项王装作没有看见。范增又举起玉玦来示意,项王仍作不知。刘项二人对饮)
项王:昨日家叔回来,叨咕了一宿。觉着吧,这事也不全怪你。你到了关中,应该通报我一声。
沛公:是,是,是。我忙的昏菜了,还请项王恕罪(对项王作揖)
项王:嗨!小样儿!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既然沛公知道错了,那我们还是兄弟嘛!来,再干一杯。
范增:(再次对项王使眼色,同时举起玉玦示意项王。项王装作看不见)
沛公:请。(与项王又同饮一杯)
范增:(咳嗽一声,同时举起玉玦,项王有些不快,皱一皱眉)
项王:亚父,让我们一起陪沛公一同干一杯。
范增:对不起,大王,我身体不适,要去更衣。失陪了。(去帐外)
(大家沉默,项伯劝大家饮酒)
(范增向远处招手,项庄上)
项庄:范军师有何吩咐?
范增:我***昨晚和项王沟通了一宿,灭了沛公,可项王心太软,收了手。你快上!给他们舞舞剑,助助兴。趁机灭了沛公!
项庄:人家那可是项王的客人!?
范增:刘邦那小样儿,野心勃勃。如今要趁他翅膀不硬,废了他,以除后患。再说了,他当了王,能让你们舒坦的活?!
项庄:那项王怪罪下来怎么办?
范增:这不是还有我呢吗!项王只是耐于面子,才如此客气。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也就只好认了。
项庄:还是军师说得对。我今儿就豁出去了!
项庄:(入帐,施礼毕)禀项王,今儿个军中说要我舞个剑,助个兴,这不是有沛公呢吗,陶冶陶冶情操!
项羽:ok!
(项庄开始舞剑,并渐渐接近沛公)
(项伯起,用身体拦住项庄)
(张良急忙起身)
张良:启禀项王,我内急!
项王:事儿妈!去吧去吧!
(张良出帐,直奔樊哙处。樊哙马上凑过来)
樊哙:里面情况怎么样?
张良:真***阴!项庄进去说要舞剑助兴。那哪里是舞剑。分明是想要沛公的小命!
樊哙:这还了得?就是死也得死进去!
张良:快走!
(樊哙直冲帐门而去。张良紧跟在后面。两个卫士想挡住他,被他一手用剑,一手用盾向两边一推,都倒在地上。樊哙入帐,披

着帷幕站在宴席前,怒视着项王。项庄机警地站在项王身后。)
项王:(惊骇地)请问这位客人……
张良:禀项王,他是沛公的守车卫士。名叫樊哙。
项王:够本事!(对兵卒说)赐酒。
(兵卒递酒给樊哙,樊哙接过,谢过项王,一饮而尽)
项王:(很高兴)再给他一个猪肘子(生的)。
(樊哙接过来,先把盾牌扣在地上当作菜板,拔出剑来,切着吃。)
项王:再来一杯?
樊哙:嘿,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多喝一杯酒吗?秦王那牲口,没人性的滥杀无辜,所以天下人群起而唾之,终于废了他秦王朝。

如今,您不会也如此邪恶吧?!
项王:坐吧。(樊哙和张良并坐在一起)
(大家默然)
沛公:禀大王,我……我……我也内急!
项王:去去去。
(沛公召樊哙一起出去,到兵卒歇息处,与樊哙等等一起小声商议)
项王:都尉陈平。(陈平从帐后出来,入帐)
陈平:在。
项王:你去看一下,沛公是不是死厕所里了!?
陈平:我马上去。
张良:禀大王,还是让我去吧,我也……
项王:你也内急,去吧!
(陈平下)(张良至沛公处)(范增上,默默就座)(项羽,项伯,范增三人喝闷酒)
沛公:还没告辞呢,这就走了?是不是有些失礼呀。
樊哙:你丫喝高了吧你?!这叫溜,刀都架脖子上
了,还失不失礼?真一娘们儿!等他撒丫子追了来,你就到阎王那儿赔礼去吧你!
张良:恩!言之有理,溜为上策!
沛公:那好吧。可是我走了,这里的事就只好拜托张将军了。
张良:为了大王,我万死不辞。(作豪迈状)
沛公:够兄弟!我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双玉璧,还有一对玉杯,要献给项王和范增。我看他们一个个横眉竖眼儿的,没敢献。你就

替我献上吧。
樊哙:事不宜迟,let’go go go !
沛公:别急呀,这道儿离我们军队不过二十里,你估计我们回了自个儿窝儿的时候,你再进去。只要回到军中,老子我就什么也

不怕了。
张良:明白。您回去赶快把那事结了。
沛公:曹无伤吗?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他!我让他下黄泉都做狗!
(沛公等人下)(张良到帐后去上厕所)
(帐内)
范增:我看刘邦那小子这么久没回来,八成儿是溜了。
项王:不会吧?!
项伯:不会的,他怎么会溜呢?他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不告而辞。
(张良进来)
项王:张将军,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沛公呢?
张良:沛公真一娘们儿,现在已快醉的不醒人世了,被抬了回去,只留下一双玉壁,说是孝敬您的。(递给项王,)
项王:(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是好玉呀。(放在座位上)
张良:这还有一双玉杯,沛公说送给范将军。(递过去)
范增:(接过玉杯,丢在地上,拔出剑来,砸向玉斗)这小子不值得跟他商量大事。夺项王天下的人,一定是沛公了。唉――
(起向扬长而去。项王、项伯惊谔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张良:(给项王施礼,看看天)呦!快下雨了,我得回去收衣服了,也就不多呆了。回见!(项王点头,起身,挥手送别,张良

下。)
(《霸王别姬》音乐声起,幕徐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