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邻村盖起了一幢6层的楼房，我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正在粉刷墙面，不出三个月邻村的农民就能住上楼房。在乡政府大院的对面，农民的承包地上建起了十几幢楼房，政府的意思是：只要农民想住楼房，从兜里掏出足够的钞票农民能住上楼房的愿望就能实现。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村也不能落后，要向邻村学习，尽最大可能让每家农户搬到楼房上去住。
　　农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高楼大厦不代表着城镇化，住上楼房不能说明农民衣食无忧了。农民住进楼房，农民饲养的猪、鸡等也要跟着进楼房？农具、粮食、蔬菜等往哪儿堆放？
　　有一年，我妈妈在院子旁边的草棚里养了十几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新年的前后能把人忙死，都在给别人做新嫁衣。又一个春节快到了，我想回老家过春节，盘点家产，一年到头，我竟然连一条新裤子没有，旧裤子磨出洞了，还是借的，怎么办？



　　星期天我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洗衣服，准备下星期的食物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我洗衣服的时候我爷爷就蹲在我的旁边自己捉虱子，他布满老茧的大手伸进裤腰里摸出一个虱子，扔进嘴里，咬虱子发出的声响超过我吃完杏子要咬破杏核的声音。我说：“爷爷，你别吃虱子，脏死了。不要把病传染上。”“没事，麻雀再小，五脏俱全，虱子再小也是肉，不能浪费。”他不失时机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那些生了儿子和娶不到媳妇的人，除了一声叹息，就是后悔：后悔下身多长了一个不必要的东西。按辈分我要叫他五爷，当年他老婆生了三个儿子的时候乡干部一个月向他家跑八十趟，动员五奶奶去乡卫生院做绝育手术，他们两口子寻死觅活的非要生第四个出来——儿子，现在他们家的四个儿子都过得很好，都是单身，即使有钱也娶不到老婆，我想，五爷在他有生之年不会有孙子可抱，不懂市场行情吃亏就在眼前。如果五爷有一个女儿，起码有外孙孝敬他。如果世上能多出三千多万未婚女，男人娶媳妇只花一颗白菜的价，最多两颗白菜，甚至倒贴：在婚礼现场丈母娘不但会送豪车，还拍出50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老来得子，算不上什么福气，时运不济，黄土埋人，看不到儿孙长大成人，只是把他们带到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或成孤儿，流落他乡，受尽人世间所有的磨难。

　　当年，我妈妈跟着乞讨大军经过一天两夜走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躺在我父亲的远方亲戚——颜秀才的家门口歇口气。去年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妈还对我说，要不是我父亲的那个远方亲戚的“帮助”，她当时会饿死到县城的。大家都叫颜某人为秀才，无非就是他认识字，谁家养的羊丢了或哪家的小孩子失踪了，他数着指头，口中念念有词，指明方向，叫人家沿着朝东的路或朝西的路上去找。谁家死了人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赶集啦！赶集啦！每年的长假，长城内外，大江上下，稍微露姿色的地方，都被蜂拥而至的人们无情地侵占了，遍地是垃圾，到处是拥挤的人群。他们哪里是去旅游！不是去赶集就是走在去赶集的路上。旅游——不能说百米一个人，起码在方圆50米以内是静悄悄的。每个人还不如在自己所在的城市的广场上或步行街上转一圈呢。

　　只见人头，不见长城，悲剧每年都在上演，参演人数逐年增多。



　　“六零”年的人们的家里哪里会有粮食堆放？公社的粮仓里都没有粮食。我妈妈对我爷爷家里在“六零”年堆放的粮食至今都迷惑不解，她问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出了五服的二爷两口子吵架以后，他的老婆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后悔死了，当姑娘的时候有个城里人看上她了，要占（订婚的意思）她，她没看上那个城里人……他们俩的大女儿杏花也显示出很后悔的样子，大声地向她妈抱怨：“当时你跟着城里人去，把我们姊妹几个都生在城里，我们现在也是城里人。”邻居们听到这种出格的希望只能附和着大笑，二爷瞪着眼说她的大女儿是个大傻瓜。杏花想当城里人，她没有想到她们姊妹的出生与她父亲有什么关系，头脑比较简单的那种人，好像只要有她们的妈妈，她们的出生是天经地义的。傻瓜和西瓜的最大不同就是傻瓜不能吃，西瓜能吃。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家住五台县城南五里，田舍俱在周家堤，随父母进香到此地……”“……爹娘和奴两失迷，穿林跃涧自逃生，生死关头……”我爷爷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起来生火喝罐罐茶，风雨无阻，喝一口茶水，唱一句秦腔，边喝边唱，边唱边喝，断断续续的，想到哪儿就唱到那儿，生旦净丑，随心所欲，唱到情深处，忘记喝茶，喝茶喝到神仙的境界，又忘记唱秦腔了。“……曹操哭多谋善断郭奉孝，孙权哭艺精善战猛甘宁，大阿斗哭的是诸葛孔明，孔明他哭马谡失了街亭……下河东为王哭先行，哭的如醉倒，不由得我乾德王内如焦，王好比凤凰离了梧桐岛，又好比滩中困住了浪中蛟…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晚上刚熄灯睡觉就听见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我疑心有陌生人——小偷通过院墙翻进了院子，去偷后院里养的羊或鸡，更可怕的是狗看见了不知名的鬼，喜欢在夜里行走的各类成精的鬼——有些鬼有隐身术，故意让人看不见，据说狗有特殊功能，能看见所有的鬼，鬼在狗跟前不管使出什么法术都无法隐身。我在农村最担心碰到鬼，晚上睡觉怕粗心大意忘了关门窗，鬼通过门或窗户进入到房子里，甚至听说鬼不用通过门窗就越墙而入——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上初中的那会儿学校在镇上，去学校要经过一条河流，河上只架着一根独木桥，自行车无法通过，每天只好步行上下学。学校规定学生必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打错了，重新打俩字：我大哥代表我妈妈参加了我三舅的葬礼，听说我三舅的葬礼在当地还算奢华，做儿女的在亲戚邻居跟前赚足了面子，这样的面子不要也罢。我妈妈到现在不知道我三舅的死讯，瞒着她，我们大家都没有告诉她实情。如果我妈妈知道了又会伤心流泪的，哪怕就像在葬礼上死者的儿孙们总是要嚎啕大哭的，否则乡邻们会说闲话的，比如会说一些儿子媳妇们不孝顺的流言。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我为什么要把大表兄的母亲叫姑舅妈而不叫别的，比如叫丁家妈或大姨娘什么的，先前我问过我妈妈，她也说不清来龙去脉，只知道和我奶奶的娘家有什么关系。我爷爷（我父亲的继父）活的时候对我说过，我姑舅妈的娘家没人了，解放前全叫土匪杀光了：
　　有一天中午，太阳晒得火辣辣的，有一群过路的土匪经过丁家庄，落在后面的一个小土匪走不动了，向丁家的掌柜讨要吃的，没有吃的给一碗水喝也行，丁家掌柜的仗着人多，自己还会一些拳棍术，没把一个小土匪放在眼里，骂他赶快滚，下次见了会打断他的狗腿的，拉开架势准备要打那个小土匪。老七是姑舅妈的父亲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大表嫂的手劲很大，我没法摆脱，她把我一直抓到她们的正房，“你看谁来了。”大表兄正围着炭火炉喝罐罐茶，一手抓着油饼，一手正往鞋帮上摸着鼻涕，眼角堆着黄豆大的眵目糊，至少两天没洗脸了，一半的头发已经被风沙掩埋了，剩下的一半缺少关爱，快旱死了，东倒西歪的，唯有胡子长得很茂盛。“这是表弟么，你啥时候回家的？赶快喝茶来，再端些油饼来。”我露出讨好的笑脸：“表嫂不要端了，我刚吃过饭，我来了已经有两三天了。”
　　大表兄的孙子跑进跑出的，一会儿说牛没草料了，一会儿说公鸡飞上了房顶。两个女儿早已经出嫁——远嫁他乡，儿子和儿媳妇还在冬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今年三月我在老家的时候，我妈妈还在我跟前说起我那从未谋面的三舅：人老了，腰腿疼，抬不起头，走路很慢，地里的农活干不动，在家照看孙子——孙子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样上蹿下跳，有次不小心从狗窝上还是从苹果树上掉进了猪圈，把胳膊还是狗腿子摔折了一件，总之摔坏了身上的一个零件，头没摔破，要不猪尿趁机钻进了脑子，我三表兄护犊心切，不顾他人的阻挡顺势搧了我三舅两巴掌——正好在脸上。儿子打老子，这种违犯常理的现在通行的做法，我三舅还是忍住没发作，一来他觉得理亏，没照看好儿子的儿子，摔伤了，又觉得养不教父之过，竟然发生儿子打老子的事情……我照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天气预报说昨天傍晚有雷阵雨，昨天我在家中就一直等着这场能带来清凉的雷阵雨，室外依然酷热，直到睡觉也没有听到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

　　今天凌晨天下起了小雨，不是预报中的大雨，整个变得非常亲切凉爽，在雨中行走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小的时候我妈妈对我说，在解放后批斗地主的时候，如果地主不老实交待过去所犯的罪行，如果他们不说出把剥削来的金银珠宝和粮食藏在什么地方，下乡的工作组和积极分子就让地主整天站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富农陪斗。当然只有在夏天地主和富农才能享受到毒辣的阳光的暴晒。我的外爷（姥爷）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此时此地的男人用一生的时间都是为买房或盖房娶媳妇忙碌，先是为自己买房或盖房娶媳妇，还没缓过气，省吃俭用，接着为儿子买房或盖房娶媳妇，周而复始，何时是尽头！手头的其它事务都是辅助性的，简单地说，男人活着的主要目的就是不停地买房或盖房，不断地娶媳妇。其它的，为事业，为别人的幸福努力奋斗，谁会相信？在法国或美国拥有一套别墅，人生的辉煌达到了顶峰——路也走到了尽头，竹篮子里的水哗哗的流。也就这样，还能怎么样。
　　已经去世的有名气的钱老头（实际他是大师中的大师级的人物，他不喜欢别人的恭维和拍马，如果有人嬉皮笑脸地叫他“钱院士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我的奶奶是小脚，把五个脚指头分别折叠起来，然后向脚心聚拢，脚背是弧形的，像吃饱的鸡胸一样，硬硬的。脚前掌由折叠起来的五个指头组成，有弹性，脚后掌和脚前掌之间形成了一条浅浅的天然的楚河汉界，那里是小鱼小虾的老家，也是微生物的天堂。我小的时候二奶奶对我说，我的奶奶和人吵架的时候，拍着手又唱又跳，没有人胜过她，像《朝阳沟》的银环妈一样厉害。我的奶奶比别人跳得高，是她的小脚帮助了她，她在起跳的时候折叠在脚心的五个脚指头像弹簧一样伸缩自如，又不额外支付使用弹簧的银两。我奶奶的这种把戏我见识过两次：我大哥为了买一个小皮球向农副土产收购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十多年前村长要求村里的人家把原来的大门拆除，由村委会在每户村民的院墙上统一安装相同的大铁门，外墙粉刷成白色，大门两边贴上华丽的瓷砖，把村委会门前的那条“大道”铺上了沥青，所有的花费要由村民承担。如此一来从外表上看不出谁家富有，谁家穷困。这就是权贵们精心打造的城镇化。我回家找不到自家的大门，让出租车停在半道上，得推开每家的大门“打问”我妈住在“哪家”，很多人我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我，都是陌生的 。原来还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现在城市商铺的门窗字号等都得制成统一的样式，先前百花齐放的商铺字号的字体现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去年的夏天遮阳棚上没有蜘蛛网，大概是我为了赶走讨厌的蚊子和苍蝇喷洒了过多的敌敌畏的缘故吧，往年在遮阳棚上都会悬挂一两个蜘蛛网的。
　　今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我看到遮阳棚上又有蜘蛛网了，上面有两个蜘蛛，静静的等待着，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大一点的猎物，比如苍蝇撞在它们的网上，被它们俩逮住当做晚餐，但是它们俩的肚子渐渐地大起来了，大得与身体不成比例。昨天晚上我忽然看到蜘蛛网上是空的，只留下两个破旧的蜘蛛网随风摇摆。它们俩会跑到哪儿呢？它们可能没有经受住上次冷空气的考验躲藏起来了。
　　明年那两个蜘蛛还会来吗？重新在遮阳棚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到家之后，我妈妈在火炉上给我煮了两个荷包蛋，煮的方法和过去一样：等锅里的水烧开以后，给锅里打两个鸡蛋，放一些肉臊子，再撒点盐和花椒面……荷包蛋就像兰州拉面一样，说不上好吃，也不难吃。小时候就觉得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莫过于荷包蛋了，现在我看到我妈妈就像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一样忽暗忽明，眼窝深陷，牙齿只剩下两三个，身体瘦的成了皮包骨头，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我想哭，又不敢哭，硬忍住了，我担心我的妈妈跟着我哭。我心里难过，吃不下去。小时候我妈妈看着我吃荷包蛋，她不吃，总说她饱着呢，让我赶快吃，等到凉了就不好吃了。那时候我的妈妈还年轻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我妈妈的出生地——石家湾公社在一九五七年开始吃大锅饭，社员把自己家粮食贡献出来，交给公社食堂或大队食堂，社员自己家里不能冒炊烟做饭，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去食堂，饭是现成的，很方便。家里没有粮食的也不用担心吃不上饭，食堂的饭人人有份。与省部级的机关食堂相比，还是有优越性的：在省部级的机关食堂吃饭，还得交纳1元的伙食费，那时候的公社食堂或大队食堂是免费的，谁家的亲戚朋友来了尽管带到公社食堂或大队食堂去吃饭，不用额外交纳伙食费，都能吃饱，那时候的每个人——社员都认为新社会的日子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在大锅饭里品尝着新社会的甜头，每个人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同村的赵老大去赶集的时候遇到了抓兵的，他被抓走以后家里人也以为他难逃一死，刚过门的新媳妇改嫁了，十多年以后率领部下没多久，他奇迹般的活着回来了，说话的口音变了，总是“我们我们的”。赵老大的“先进事迹”就成了我外爷的大哥盼望他的老大回家的希望，但是这种希望到他死也没有变成现实。

　　我外爷的二哥的老婆没有生养，我外爷大哥的儿子—— 老二过继给我外爷的二哥，当儿子，肩负起传宗接代的重任，老天不睁眼，老二是一个短命鬼，他套着牛车给地里拉粪积肥，走的是山路。牛车吱啦吱啦的响声惊醒了在路边草丛中正在午睡的野兔，野兔在慌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只要农民兄弟沿着第一条道路行走，在宽广的田地里，大有“作为”，靠天吃饭，不要生病，家里没有上学的孩子，也没有婚丧嫁娶的事情，否则，遇上哪件“大事”，对以种地为生的纯粹的农民来说，都是一座压在身上的大山，负债累累，一夜之间从温饱线上回到旧社会。
　　生那么多孩子只是劳累一生，养儿防老——一代不如一代。我奶奶生了那么多儿子，到死的时候她的那些活着的儿子一个都不在跟前，我爷爷躺在炕上两三个月不能动弹，都是我哥出钱出力，忙前忙后，替他们俩的“有钱”的儿子尽孝了。即便如此，我奶奶和我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如果有人，比如邻居不小心地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有些地方从一九五九年的下半年就开始闹饥荒，吃不上饭，公社食堂或大队食堂散伙了，真的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有些食堂还能勉强提供几碗用野菜叶子和玉米面混合的稀饭，我妈妈对我说，那稀饭稀得能照出人的影子来，就这不是每天都有，大锅饭的气数已尽，各家各户开始想办法活命。我妈妈对我说最难喝的是用柳树皮和柳树叶子熬的稀饭，苦的。用榆树皮熬的稀饭味道不错，还可以把榆树皮和榆树的叶子晒干，在石磨上磨成面粉，掺和上野菜，烙成大饼，非常好吃，如果有玉米面，再添加一点玉米面，那就更加好吃了。全大队找不到一碗白面，小麦全上交国家，国家的人要吃饱。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去年端午节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白天躺在床上睡懒觉，傍晚起床，除了肚子饿就觉得无所事事，自己懒得又不想做饭，于是出门找吃的。在菜市场附近有一个炸鸡店，每天晚上或下班时间都有人排队等着买炸鸡腿：大的鸡腿卖10元两个，小的鸡腿卖11元3个。转了一大圈，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我就买了两个炸鸡腿带回家，以前我是没有耐心排队买油炸鸡腿的。到家先咬了一口炸鸡腿，除了盐多之外就没有特别的味道，就这种味道竟然每天有人站在炸鸡店门前排队，或者他们家里缺少一口盐巴。我想到农贸市场上出售鸡肉的摊点就不想吃买来的炸鸡腿了。
　　今年家门口的那个炸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工作组的干部在全大队召开的会上说：有些贫下中农已经没有饭吃了，他们在吃不饱肚子的情况下仍然鼓足干劲，为新社会添砖加瓦，修水坝，造梯田，赶超英美，为了新中国的钢铁产量突破亿吨大关，他们千方百计地大炼钢铁，把自己家做饭的铁锅都贡献出来了，而有些地主富农到现在都还没有改造好，从旧社会带来的思想太严重，不为新社会的建设出自己的力量，还敢在自己的家里私藏粮食，故意让贫下中农吃不上饭，这是和贫下中农在作对，破坏新社会的建设……

　　我妈妈对我说，我外奶奶不敢去开会，只要干部不是公开要求我外奶奶必须参加会议，我外奶奶能躲就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农民的小康生活——判断一个农户的贫富一定要以他们是否住上楼房为标尺吗？只要农民的生老病死、上学就业等关键的问题解决不了，不能改变他们靠天吃饭的命运，即使他们住上五星级的酒店又能说明什么？空中楼阁而已。
　　那一年，村长带头拆毁农民的大门的时候，同时要求农民把原来居住的五花八门的平房拆掉，以乡政府大院的平房为参照物，把农民的住房建造成统一的牢笼——东西朝向，那条沥青路是南北走向。强制农民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完成任务，不得拖后腿，否则罚款伺候。
　　这次我经过乡政府的时候，看到乡政府大院的后面——在农民的玉米和小麦地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我爷爷说的李家店距县城不远，是县衙的人开办的，合法的，工作上受警察局领导，不允许任何人没事找事，当兵的除外，马步芳的手下可以拿着警察局长手写的条子自由的进出，不用支付任何额外的费用。李家店就像现在各个城市星罗棋布的“餐饮、娱乐、休闲、住宿”的饭店或娱乐城，更像按摩房或洗脚屋，是男人销魂的地方。李家店受到警察的全力保护，很少有不明事理的闹事者，如果有人在那里消费了借口服务不周到想赖账，那是在自找倒霉，脱掉制服的警察会把他打个半死，剥了人皮撒上盐扔到荒郊野外让狼吃了，我爷爷很幸运地碰到过这样稀奇的事情。
　　我爷爷和章家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今天天气特别热，中午从菜市场上回来，满脸都是汗水，穿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最高气温是 34°C，我觉得早超过了40°C，仿佛又回到了三伏天。酷热是对人体的一种惩罚，满地的都是热浪，让人无处躲藏。小的时候家里没有电扇，别说有空调了，那时候就怎么不觉得热呢！人类无节制的活动让气候真的变暖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三江源头还是一片冰川，现在那儿已经变成沙漠了。

　　我在寒冷的季节就想到了夏天，在夏天的日子里我就很怀念清爽的冬天——河西走廊的冬天，我去年回家的时候，那里的冬天不热，也不冷，正适合我的需求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昨天夜里下的雨很大，雨点砸在遮阳棚上，那响声像在放鞭炮。这场雨水对于这个城市——带进了气象学上的秋天，早晚穿短袖衫有种吃雪糕的感觉，冰凉的，到了穿外套的季节了。岁月过得飞快，今年已经到了秋天，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在中秋节城里人是要吃月饼的，主要是互相赠送。满大街都是卖月饼的，超市在卖月饼，专卖店在卖月饼，小卖部在卖月饼，就连平时卖日杂的、卖调料的、卖黄碟的都加入到销售月饼的大军中，以期分得一杯羹，黄牛党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倒卖月饼票了——公款吃月饼，习惯性的福利政策。在老家，端午节和中秋节是还没有结婚的女婿拜访老丈人和丈母娘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我妈妈说，人年轻的时候碰到多大的难肠都能活下去，人到老了就没办法了，如果不赶快死，不能动弹的时候得靠人……我忽然想到在中学的时候学过的老杜的词“……信知生男君不见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怨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我三舅如果没有两个女儿，他的一堆“白骨”将和众多的无主尸体相伴在黄河边上，断了死后回归祖坟的老例。用市场的眼光窥视生养男女：生男的确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从清洗尿布开始，供他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毕业了又得花钱找工作，在城市，要买楼房娶媳妇，在农村，

回复了主题 › 到春节了就回家 　　忙得晕头转向，连打瞌睡的时间都没有。不管天塌下来，明天都要买车票回老家，不知道是否还能买上回家的车票，从网上或打电话买车票，总是说你输入的号码有错。回去给我妈妈怎么解释——今年又迟到了。
　　回去该给我妈妈买什么过年礼物？她在电话中说让我什么都不要买，吃的有，穿的——到她死的时候她的衣服穿不破了。那就买一对金耳环，不怎么重，携带方便。上次回家的时候我妈妈给我说过人死了要在耳朵上戴什么的话，当时我没放在心上。先前总认为耳朵上多出一个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耳朵不感到累吗？洗脸洗头都不方便。
　　说到金子，去年过三八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