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各特·奥台尔

2019-11-18 12:55:44

司各特·奥台尔(ScottO'Dell,1898-1989),出生在西部开拓时代的洛杉矶,那时野兔比居民的数量多得多。童年时他的家庭几经搬迁,有时搬到小岛上,有时搬到与墨西哥交界的山里,那里曾经是西部印第安人聚居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奥台尔的大部分小说,都与拓荒者、印第安人有关。《蓝色的海豚岛》中的描述,一部分来自奥台尔少年时代的回忆,那时他和同龄的少年们一起,时常到印第安人曾经居住的海岛周围探险,在被遗弃的古老独木舟上嬉戏。
  
  奥台尔是一个经历十分丰富的作家,他参加过两次世界大战,还是好莱坞最早的一批电影精英中的一员。他是一名电影摄像师兼技术编导,曾参与过多部早期无声电影的制作,最著名的一部是历史剧《班豪》。
  
  奥台尔最热爱的事业是写作,特别是为青少年写历史题材的小说。这是在他少年时代就立下的志向,因为有一次他的家人告诉他,伟大的英国历史小说家司各特是他们家族的前辈。他毕生创作了近30部小说,其中大部分是历史小说。1981年他还专门设立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文学奖,每年5000美元奖金,奖励为青少年创作历史小说的后辈。
  
  奥台尔是一位博学而且具有宽容胸怀的作家,他的小说记录了开拓者的辉煌,也对逝去的文化充满敬意,他特别同情被历史吞噬的弱小族群,怀着对大自然的热爱讴歌人与自然的和谐。在好莱坞工作
  
  奥台尔的第一份工作在帕默电影剧本公司(PalmerPhotoplayCompany),他的职责是阅读由业余作家撰写的电影脚本并给予评论。这份工作促成了他第一本书——《经典电影故事赏析》(RepresentativePhotoplaysAnalyzed)的诞生。书于1924年出版,当时他26岁。
  
  不久他就参加派拉蒙电影公司的默片工作了。他在那里的第一个职务是化妆师。他在荧幕上仅有的一次露面是在电影《酋长的儿子》(SonoftheSheik)中,一个特写镜头表现他的纤细匀称的手指,拿着一串珍珠,用来代替鲁道夫·瓦伦蒂诺(RudolphValentino)那粗短的手指。
  
  他最后一份与电影有关的工作是在米高梅电影公司。那时他去意大利在电影《斑豪》(BenHur)的默片版本中做了一名摄像师。他非常喜欢意大利,以至于当拍《斑豪》的公司返回好莱坞后,他继续留在那里。他用一年的时间呆在佛罗伦萨,住在伽利略曾经住过的别墅里。在那里他创作了第一本小说,名字叫做《新生鸟羽》(Pinfeathers),不过从未出版过。大家没有机会读到这本小说了,因为斯·奥台尔烧掉了小说的手稿。司各特·奥台尔名字的由来
  
  如果你去查询“司各特·奥台尔”的学校记录或一战时期服兵役的档案,你将会无功而返。在奥台尔成年以前,他一直叫做“奥台尔·加百利·斯科特”(OdellGabrielScott)。在他最早期的一份作品中,排字工人错将作者名字拼成“司各特·奥台尔”(ScottO'Dell)。结果奥台尔非常喜欢这个新名字,从此后正式更改了自己的姓名。为大人写书
  
  曾经有很多年,司各特·奥台尔只撰写作品。1934年,他出版了第一部小说《西班牙的女人》(WomanofSpain)。他为报纸和杂志编写故事,并成为一名杂志编辑。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创作了第二部小说《鹰之山》(HilloftheHawk),并于1947年出版。那时他已成为《洛杉矶日报》(LosAngelesDailyNews)的图书编辑。他与一位有犯罪前科的人合作,撰写了《孤独的人》(ManAlone),并于1953年发表。
  
  1955年,他工作的报纸倒闭,他又重新回到全职的文学创作中来。1957年,他出版了《阳光大地:南加利福尼亚简易导游》(CountryoftheSun:SouthernCalifornia,AnInformalGuide)。
  
  1958年,他创作了第三部小说《大海是红色的》(TheSeaisRed)。奥台尔为大人写的最后一本书是关于儿童绘画技巧发展方面的–与罗达·克罗格共同撰写的《儿童绘画心理学》(ThePsychologyofChildren'sArt)于1967年发表。蓝色海豚岛
  
  《蓝色海豚岛》于1960年出版,它彻底改变了斯·奥台尔的生活。在为《阳光大地》的撰写搜集资料的时候,斯·奥台尔偶然读到了一位女孩独自在圣尼古拉斯岛(SanNicolas)上生活了18年的故事。斯·奥台尔发现,通过描写这位迷失于圣尼古拉斯岛的女孩的生活,他能够表达对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的看法。“蓝色海豚岛,”他写道,“是从抒写愤怒开始的,那是对那些入侵我居住的山区,一切地上的走兽和空中的飞禽的狩猎者的愤怒。”他把小说的手稿拿给贝斯·特雷斯(Betsy-Tacy)丛书的作者莫得·拉芙雷斯(MaudLovelace)看时,还不知道自己写了一部儿童文学作品。莫得告诉他,这是一本给孩子们看的书,一本非常好的儿童书。为孩子们写书
  
  《蓝色海豚岛》使斯·奥台尔开始了一个新的职业生涯。它成了畅销书,同时赢得了美国图书馆协会的纽伯瑞奖(NewberyMedal),以及六个其它的奖项。在之后的29年里,斯·奥台尔为年轻读者们写了25本书。他于1989年去世后,他的遗孀,伊丽莎白·霍尔(ElizabethHall)续写了他未完成的两本书。伊丽莎白·霍尔的网站链接:点击这里。海豚送他远行
  
  司各特·奥台尔的骨灰撒在加利福尼亚拉及奥拉(LaJolla)附近的太平洋中。撒骨灰仪式结束后,小船掉头驶向海岸。就在这时,一小群海豚从洋面中破浪而出。它们跳跃嬉戏,组成了一支荣誉卫队,护送着悼念者的小船。直到小船到达圣地亚哥海湾(SanDiegoBay),海豚才离去。司各特·奥台尔为我们留下的财富
  
  尽管司各特·奥台尔离开我们已有十多年了,他的书籍仍然被广大读者所喜爱。一项他生前就开始的工程现在仍然鼓励着作家们创作历史题材的作品。1984年,他设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历史小说奖,每年奖励为儿童创作的最佳历史小说。这个奖项的奖金是5000美元。
  
  在传记《司各特·奥台尔》中,大卫·拉塞尔(DavidRussell)赞扬了司各特·奥台尔,认为他唤醒了年轻读者心中的社会责任感。拉塞尔写道,斯·奥台尔通过他的作品使青少年了解到欧洲人对待美国少数民族文化的可耻行径以及人性的贪婪和对权力的欲望对人类文明的腐坏,使他们认识到生态平衡对人类生存的重要性;通过作品中对那些强大的女性人物的描写,司各特·奥台尔还传达了一种性别平等的意识。作家自述
  
  从记忆中汲取创作灵感
  
  尽管《蓝色海豚岛》是以一位独自在加州的一个小岛上生活了18年的女孩子的真实故事为基础的,但其中的很多描写都来源于我对儿时那些在圣彼得罗和死人岛(DeadMan'sIsland)上度过的日子的记忆。那时,我和一些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夏天的早晨出海去探险。
  
  有一天,我们每人驾着一根原木,离开陆地的世界来到海上。这些原木是用筏子从俄勒冈州的森林中拖进港口的。它们有十二英尺长,甚至更长,树皮龟裂着,上面涂了焦油。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年轻的麦哲伦们来说,它们是能引以为傲的独木舟,经过斧头和火焰的洗礼,外形优雅,锐不可当---它们能破开任何大风大浪。
  
  它们在海水深处的架子上等待着被送去锯木场。我们把它们解救了出来。我们驾着它们,以手为桨,驶向大海---一直到防浪堤,甚至葡萄牙弯(PortugueseBend)。几个小时以后,我们结束了水世界的环航,回到陆地。有一些早晨,晴天或是雨天,我们在死人岛岸边饱经海水冲刷的岩石中寻找章鱼。
  
  从历史中汲取创作灵感
  
  革命时期的纽约战役中,萨拉从城里逃出来,到了威斯彻斯特郡(WestchesterCounty)北部的朗庞得(LongPond)的一个山洞中避难。(从我现在住的房子的窗户,就能看到她在山坡上呆着的那个山洞。在春天和夏天,从各地来的孩子们都来参观这个山洞。)我只能靠想象编写萨拉在躲避战争的这些年里的经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所有的故事,无论是源自记忆也好,源自想象也好,都不是为孩子们写的,而是出于一种个人的需要为我自己而写的。不过,所有的故事中表达的情感都在一个能为大人和小孩共同分享的领域中。
  
  写一些你希望孩子们会看的故事比为大人们创作要更有满足感。因为大人们通常不太告诉你他们的想法,而假如孩子们喜欢你的书,他们会给你写成千上万的信表达他们的喜爱。
  
  读者们想要知道的
  
  孩子们通常会问很多问题。其中最常问的一个是:“对一个作家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安东尼·特罗洛普(AnthonyTrollope),伟大的英国小说家,说过一个作家最重要的东西是一块能把你的裤子粘在椅子上的橡皮膏。我同意他的说法。写作是很辛苦的,比挖一条沟还要辛苦,同时它还需要耐心。
  
  我怎样写作
  
  过去我用电子打字机写作。那时,我抽烟抽得很凶,后来当我戒烟以后(大概十年前吧)发现电子打字机是造成这个非常坏的、令人无法自拔的习惯的元凶之一,因此我无法再靠近它了。所以现在我用一支钢笔和一本黄色的便笺簿写作。
  
  最初开始写作时,我从早上七点工作到下午五点。现在我早上四点醒过来,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在床上躺一个小时,在脑中构思当天要写的内容。五点钟起床,遛狗,吃早餐。六点钟开始工作,中午的时候结束工作。并不是真正的结束,因为那个故事会继续留在我的脑海中,直到我上床睡觉,然后再进入我的潜意识。
  
  写书前我通常做两到三个月的调查工作,然后花六个月来写。调查工作是我最喜欢的。我经常选择写那些自己了解很少的事件、人物和背景,就是因为我想要更多地了解它们。
  
  一个急性子的读者
  
  有时候你真希望孩子们不要写那样的信。好比一个明尼苏达州的女孩子,写信给我并问了一堆问题。要全部回答这些问题非得花几个小时不可。一个星期以后,这位女孩子没有接到我的回信,于是又写信给我。信中她这样写道:“假如五天之内你还不给我回信,我就要给我知道的另外一个作家写信了。反正,我更加喜欢他的书。”
  
  不过,这些孩子们写的信,和它们所传达的友谊,使我觉得我做的所有工作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