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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3   #75
  大学里有句流行的话,“寂寞有人陪,毕业就分手”,许多学生有自己的恋人,但不在一个城市,为了打发寂寞,就在大学找个临时男(女)朋友,这在朵朵所在的校园里司空见惯。像朵朵这样的女孩子自然少不了男生的关注,她是那种让人难以忘怀的女孩,没有多么艳丽,像一朵兰花,淡淡地吐露芬芳,清香沁人心脾。
  大二时,寝室的姐妹中一半有了自己的男友或固定舞伴,朵朵依然一个人,她和五姐结成饭伴,又和假小子二姐三人组成“三人帮”,倒也逍遥快乐。但是一个意外事件打破了这种平静。

  那个星期五下午,有些日子不见的社长出现在朵朵宿舍门前,他这学期开始实习了,所以在校时间不多。他说明天是他的生日,想邀请朵朵参加他的party,时间是晚六点半,在枫叶酒店1016包间,还邀请了其他老乡,朵朵不好意思拒绝。
  星期六晚上六点半,朵朵准时到了酒店,人已经到齐了,有两三个人她认识,其他的都未见过。
  社长那天穿了身笔挺的西服,显得神采奕奕,他宣布了自己毕业后将去报社工作的消息,大家都举杯祝贺。酒过三巡,蛋糕点上了蜡烛,社长忽然走到朵朵身边,对大家说,“我今天很开心,因为我最喜欢的女孩也来参加了我的生日聚会”,大家都把目光转向朵朵,朵朵很意外,没想到社长会在此刻表白,她很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呆立在那里。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朵朵在洗手间的镜前望着自己的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紧张慌乱。她自问自心,在社长说出那句话时,有否半点的喜悦,回答让她失望。
2017-06-13   #76
  十二月十八日,星期六,下周就是圣诞节了,朵朵还没想好怎么过。
  去年的圣诞节在店里值班,下班后几个人一起去吃火锅,何君石和小谢坐在小雅和朵朵对面。那家店还可以自助烧烤,何君石就又点了些烤串,端来后,他总是先拿给朵朵,一旁的小雅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小谢就帮小雅也拿了些。
  那时的生活简单的三点一线 ,却也平实快乐,如果没有后来的演变,会是什么样子,算了,不想了,朵朵拿起背包去了学校。
  八点多,她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电话响了。
  “苏小姐,是我,在忙么”
  “还行,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
  “我们其实算是老乡,听你的声音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哦”
  “过几天我从上海回去,需要帮你带什么东西么”
  “不用了,谢谢”

  朵朵内心有点小小的波动,她和Bill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她对他的了解几乎是零,她不太了解那个年龄男子的生活,更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但她的内心有一丝不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尤其是男人。
2017-06-13   #77
  朵朵依旧躺在那里没动,Bill给她擦拭时,她厌恶地叫他“滚开”,Bill却没有滚,他用被子把朵朵裹起来,抱到沙发上,换好床单后,又将她抱回,朵朵一直没有说话,Bill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嗫喏了半天,他终于冒出一句,“第一次都会有些痛,以后会好的”,其实他也不了解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什么样,今天的场景他也受到些小小的惊吓。
  朵朵依然不说话,Bill想走过去抱抱她,她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厉声叫道,“禽兽,走开”。Bill想解释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毕竟自己的行为是有些禽兽。
2017-06-13   #78
  午饭后,朵朵睡了一下午觉,昨晚太累了,不知东昇是否也和她一样,只是他要上班,可没她这般命好。手机跳出一条微信提示,朵朵点开是一条请求加为好友的信息,是阿彪发来的,朵朵犹豫了下,没有点接受,有什么事在群里说吧。
  傍晚,朵朵正准备晚餐,儿子在房间里做作业,手机忽然响起。
  “你好,是苏英朵么”
  “我是,您哪位”
  “我是李文彪的朋友郝三,你还记得吗”
  朵朵脑里浮现出那个带点社会气,经常和阿彪一起在外边打群架的男生,如果不是这个
  损友,可能阿彪的学习成绩会好很多,他初一时考过全班第一,自从和郝三混在一起,就越来越不爱学习,能考上高中已是奇迹。
  “记得,你找我有事么”
  “阿彪前几天出车祸了,昨天下午走的,他出事前说想见见你。”
  朵朵心头一震,那下午加她微信的又是谁,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郝三接着说道,“没想到他走得那么快,所以只好发些照片给他看了,我就在微信里以他名义加了你”。
  “原来是这样”,朵朵还沉浸在意外的震惊中,竟然感觉不到悲伤。
  “你能来参加他的葬礼么……或者发张你的照片也行”。
  朵朵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预感告诉她自己正陷入一桩诡异的事件中。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
2017-06-13   #79
  深秋,一个周末晴朗的午后,朵朵寝室的几个姐妹心血来潮,要去爬学校后面的北山,大家说走就走,只有小幺感冒了没去。她们刚走不久,“他乡”来找朵朵,得知她们去了后山,急得不得了,那山上树木茂密,据说前两年曾有女生出过事。
  朵朵一行五人在山上确实受到点小惊吓,那就是经过一片坟地时,朵朵感觉凉风阵阵,浑身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虽然大白天的,大家也都是心惊胆寒,赶快往山下走,可越是慌越找不到方向,就在她们焦头烂额时,山下传来喊声,是“他乡”来接她们了。经过这件事,朵朵寝室对“他乡”的评分高了许多。
  转眼到了年末,朵朵不得不又到自习室苦读,迎接期末考试的到来。大家都喜欢到公共课大教室去占座,那里各个系的学生都有,都是临时抱佛脚的。
  那天朵朵在大教室看书看到九点半,发现同寝的都已扯呼,也收拾下东西撤了,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一张讨厌的脸,社长。
  他已经毕业了,还经常出现在校园。他提着一袋吃的东西,说是给朵朵期末考试补充营养的,朵朵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虽然那次事件后,社长不只一次找她解释,那晚的事他确实不知,酒里的药不是他放的,是他那些哥们儿自作主张,想帮他个忙,但毕竟那晚他喝得多了些,做了些过头的事,过后他也很懊悔。
  社长跟在朵朵身后寸步不离,这让她莫名地恼火,正在这时,她看到“他乡”从教室里走出来,如遇大赦,急忙喊他,声音中比平时多了好几分热情,“他乡”略感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快步走过来,朵朵说:“你送我回寝室吧,有点晚了,我一个人走害怕”。
  跟在后面的社长悻悻地,只好远远地跟着。朵朵刚进寝室,社长就找来了,朵朵求厉害的大姐为她挡挡,自己躲在屋里听他们的对话。
  “我找朵朵,我看见她回寝了”
  “没见她呀,我一直在寝室,是不是她去别的寝聊天了”
  “朵朵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刚看到体育系一男生送他回来”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追朵朵的男生本来就多”
  社长走了,寝室里众姐妹哈哈大笑,大家在讨论如果社长和“他乡”决斗,到底谁会赢,“当然是‘他乡’,他肯定能把社长揍扁了”、“也不一定,据说社长是练过的,有点身手,你看他那身材”。
  朵朵默然不语,她在回忆“他乡”当时的表情,一直对“他乡”不冷不热的朵朵,在想这样做是否会引起“他乡”的误解,她这种利用是不是有点小小的自私。

  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朵朵的担忧。“他乡”下学期开始频繁地邀请朵朵及室友,他是班级的文委,每周都邀朵朵寝室去他班舞会,有时还会一起出去唱歌。朵朵明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只去过一两次便不再去了,她一直不想伤害这个温和的大男孩,就当他们间只是纯纯的友谊,不想说破。
2017-06-13   #80
  朵朵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体力才渐渐恢复,以前在家中帮忙的陈阿姨,又被请了回来,朵朵本来不太喜欢外人在家中走来走去,感觉自己的生活被打扰了。陈阿姨看到朵朵时,不禁“啊”的一声低呼,“小苏,你这脸色……”,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朵朵有些奇怪,“陈阿姨,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陈阿姨端详了朵朵半天,“看你这脸色,怕是着了鬼道”,朵朵不由得一惊,听陈阿姨继续说下去,“我母亲原来是做神婆的,我也跟着看了些,所以稍微懂点”,朵朵半信半疑,“那你可以帮我破解么”,陈阿姨摇摇头,“我虽会看些,但没有法力,帮不了你”。
  陈阿姨的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年轻时老是生病,中药铺的药都快被她吃遍了,后来得了老年痴呆症,反而所有的病都好了。她现在是帮不上朵朵了,但陈阿姨说,关键是要弄清楚那个缠着朵朵的魂魄是谁,因何而来,所谓有因有果,化解了因,自然就解除了果。
  “他总会再出现的,不管以何种形式”,陈阿姨答应暂时住在朵朵家,这样东昇经常出差或回来晚,朵朵有个伴就不会太害怕了。但从那次之后,家中再无异样。
2017-06-13   #81
  跨年夜那晚,他确实拍了几张朵朵的睡姿照片,但并没拍裸照,他还不至于下流到利用这个去威胁女人,只是希望在想她时能看看她迷人的样子。他还抄录了朵朵手机里的几个重要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他想了一天办法,终于想出了“釜底抽薪”这一招。晚上他拨通了朵朵家的电话,是朵朵母亲接的,“阿姨您好,我是朵朵的朋友,这么晚打扰您了”,朵朵母亲一听是朵朵朋友,立刻来了兴致,“你是春节时经常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么”,“是的”。
  Bill简单介绍了下他和朵朵的情况,但许多真实情形被篡改了,“阿姨,我和朵朵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她没好意思告诉你们,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可是最近因为一些小事,她闹着要和我分手,我怎么说也不行,所以才打扰你们。我很喜欢朵朵,希望和她一直走下去,我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2017-06-13   #82
  上午九点,欧阳的办公室里,“陈秘书,苏秘书的资料还没送过来么”,“我昨天去取时她晕倒了,被送去医院,所以没拿到资料,要不我今天再去一趟”,“不用了”。
  欧阳今天没有去健身,吃过午饭后直接开车到了朵朵所在的小区,“苏秘书,你好些了么,怎么上午手机一直关机,需要什么帮助么”。
  朵朵对欧阳打来电话有些小小的意外,“总经理,那些资料我已发了快递,估计下班前能送到公司”。
  “那个不着急,我正好路过你小区,需要的话,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出来”。
  “不需要,谢谢您”。
  躺在宾馆的朵朵,奇怪欧阳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他们素昧平生,不需要这么关心她的,除非他猜到了什么,她的心里一阵烦乱。
  更让她奇怪的是,她走后Bill竟连一个电话也没打,他生气了,放弃了?但愿如此吧。她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担心,因为她要躲避的是一个狡猾的猎人。
2017-06-13   #83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发觉腿那样沉重,街上一对对的情侣,从她身旁走过,才发现自己那样孤单。霓虹灯眨动着调皮的眼睛,像在嘲笑她的寂寞,她勇敢地走出了那一步,可却是如此落魄的收场,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行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朵朵觉得很不自在,终于拨通了Bill的电话。
  Bill赶来的速度之快,好像他就在附近。
  他们一起去了一家火锅店,Bill点了些肉和菜,他征询意见地问朵朵要不要喝点啤酒,朵朵点了点头。自从大学那次“醉酒事件”后,朵朵不曾独自和男人喝过酒,但今夜,她的心痛得要死,唯有酒,能让她稍微好受些。
2017-06-13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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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3   #85
  朵朵是在震惊中被吓傻了还是没反应过来,竟然没有跑,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Bill接近她身边,她才拔腿开跑,很快被Bill捉住,她拼命挣扎着,胸口剧烈起伏,大喊“救命”,可附近哪有人的影子。
  Bill将朵朵紧紧箍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别怕,宝贝”,朵朵这时才真正害怕起来,“Bill,我不想死”,Bill深深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很久,才缓缓说道,“我怎么舍得你死”,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样我玩的游戏够刺激么,你还满意么”,Bill兀自笑个不停。
  朵朵因惊吓和气愤脸色煞白,转身就走,Bill急忙追上去,发现朵朵在哭泣,他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对不起,宝贝,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只是想让你永远记住这个夜晚”,朵朵一直默默流泪,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2017-06-14   #86
  朵朵一天都呆在宾馆里,她需要快些恢复起来,无论命运多么悲摧,她都要去面对,没人能代替她改变这一切。
  晚上陈璐打来电话,“亲爱的,你好些了么,昨天看你晕倒好紧张,你男朋友却不让我跟着去医院”。
  “别担心,我只是着凉发烧,过两天就好了。”
  “好呀,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璐璐,我发的深圳酒店供货资料送到公司了么?”
  “到了,对了,上午总经理问你的具体住址了,他说让司机去拿资料。”
  “哦,我知道了。”
2017-06-22   #87
  朵朵进修半年多了,也收到过几次徐非梦的信和电话,有时候信更能把表述不清的话说明白,他在学校里一切都好,经常去朵朵大学时去过的地方,有好几个女生对他示爱。这一切于朵朵而言已经有些遥远了,他在重复她过去的时光,而她已然走在另一条路上,终于渐行渐远了。

  周日朵朵休息,因为昨天替小雅班,上了个连班,非常累,再加上周期性的生理现象,使她又要忍受腹痛的苦楚,不知不觉就睡到了早上九点钟。忽听到电话响,实在不想钻出暖暖的被窝,就没有去接,不一会儿电话又响,朵朵只好去接,果然又是何君石,问他却什么事也没有。
  “何大经理,今天是星期天哎,我一周只有这一天是休息的”
  “所以小谢今天要请你看电影哦”
  朵朵知道,他是对上周小谢请她和小雅看电影一事耿耿于怀。小谢是店里的会计,年纪轻轻做事却一板一眼,他对朵朵不错,李阳来本市讲座时,他连打三个电话通知朵朵。男人的天性就是爱吃醋呀,何君石也不例外,朵朵不知是喜是忧。

  五一过后,何君石被派去成都分店做店长,朵朵的耳根清静了不少,心绪也平静了许多,虽然有些淡淡的失落,但她要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没想到六月中旬何君石就回来了,朵朵问起他为什么不留在成都,他只说想家,虽然外派薪水高了许多,但他更喜欢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
  何君石在感情方面是有些腼腆的,他内心似火,却无法直白地表达,而缺乏安全感的朵朵,恰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抓住她的心。
2017-06-23   #88
  朵朵是在震惊中被吓傻了还是没反应过来,竟然没有跑,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Bill接近她身边,她才拔腿开跑,很快被Bill捉住,她拼命挣扎着,胸口剧烈起伏,大喊“救命”,可附近哪有人的影子。
  Bill将朵朵紧紧箍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别怕,宝贝”,朵朵这时才真正害怕起来,“Bill,我不想死”,Bill深深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很久,才缓缓说道,“我怎么舍得你死”,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样我玩的游戏够刺激么,你还满意么”,Bill兀自笑个不停。
  朵朵因惊吓和气愤脸色煞白,转身就走,Bill急忙追上去,发现朵朵在哭泣,他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对不起,宝贝,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只是想让你永远记住这个夜晚”,朵朵一直默默流泪,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2017-06-24   #89
  她也曾刻意坐车从西餐厅门前经过,希望能看到店里的他,只有一次,她看到他低着头站在前台,落寞的身影,她的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欢喜。
  那时阿媛已经先朵朵离开西餐厅,小谢依然在店里工作,偶尔聚会,会谈起店里的事,何君石已升为店经理,他经常出差,或去公司总部,在店里时间并不多。
  “小雅常和何经理在一起吃午饭,他们好像有说有笑的”,小谢似有意又无意地说。朵朵没有多问,凭着女人的敏感,她早就看出小雅对何君石的感情,只是她在的时候,成为小雅的一个竞争者。朵朵觉得他们挺般配的,何君石爱发号施令,小雅则乖巧听话,相比之下朵朵要倔强得多,朵朵曾和阿媛说过,“三者中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2017-06-25   #90
  夜深了,房子里的两个人,各处一室,独自守着自己的寂寞。
  凌晨时分,朵朵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中醒来,痒痒的,暖暖的,那是男人浓密的胸毛,就在朵朵的胸前。朵朵从惺忪中迅速清醒,挪动着身体。
  “别动,宝贝”
  “你再动,我就控制不住了”
  朵朵想起一本杂志上说过,胸毛多的男人欲望强、脾气大,她只好不动。
  Bill也没有再动,就那样抱着她,像怀抱着婴儿。
  “宝贝,我真地很想你,你就一点不想我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沙哑,“那是一种天堂般的快乐,你尝过了,就会忘不掉那滋味”。
2017-06-25   #91
  天阴沉沉的,象人拉长了一张脸。朵朵依然心情不好,尽管连着两晚去唱歌,看影碟,在她身前身后殷勤备至,可她脸上始终没有笑容。
  前天下午,原来租住公寓的物业打来电话,说有朵朵一封挂号信,让她去取。朵朵走进公寓楼,迎面遇到原来住在三楼的赵睿,他那时常以借英文小说之由和朵朵搭讪,朵朵对他无好感亦无厌恶,他眼镜后面的笑脸倒有几分像大学时的精读老师,只是全无精读老师的风度、气场。
  “是小苏呀,怎么你走了也不说一声,我还想和你借书呢”
  “哦,走得匆忙”
  “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我这段不看原版小说,阅读水平都下降了”
  “……”

  朵朵拿到的那封挂号信,竟然是徐非梦的。他上一次写信给朵朵,朵朵没有回,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朵朵以为挥别了过去,没想到他又冒出来。
  徐非梦在信中说,明年夏天他就要毕业了,问朵朵是否回去,他好决定在哪里找工作。天呢,他可真是个“人材”,好像坐时光穿梭机的机器猫,想在什么时候出现就在什么时候出现。
2017-06-25   #92
  [hu:孤独]
2017-06-25   #93
  儿子加入了校足球队,每天放学后要训练一个多小时,这样一来朵朵的空闲时间就更多了。她除了看书、听音乐、炒股、偶尔写点东西外,也在研读些关于异度空间的资料。
  灵魂是确实存在的,这个朵朵并不怀疑,母亲对她讲述过小时候的亲眼所见。那年母亲才三岁,和奶奶住在乡下,一天晚上睡觉前,她去另一个房间抱自己的被子,看到炕上坐着一个扎红头绳的女人,母亲跑回来告诉奶奶,奶奶斥责她小孩子别瞎说。但不久母亲就开始生病,病了好多天,找村里的神婆施法后,病才好,长大后奶奶告诉母亲,那个女人是她父亲的第一个妻子。
  像这样类似的事很多,朵朵母亲还梦到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天上花园里种花,她所描述的母亲的穿着,和母亲生前穿的一模一样,所以奶奶说她是个不普通的小孩,朵朵母亲也确信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2017-06-25   #94
  Bill的出现,已经让朵朵有了不安全的感觉,他的邀约更让朵朵有些坐立不安,她在害怕什么呢。在选择面前,人变得大胆,朵朵终于拨打了何君石的电话,打通后又立刻挂断,她有些紧张。
  何君石很快将电话打回,朵朵有些忸怩,但终于说出晚上邀他出来玩,何君石却说晚上可能有事,朵朵让他在下午四点前给她准确消息。
  朵朵想何君石一定会赴约的。
2017-06-25   #95
  朵朵睡得迷迷糊糊,低声问,“谁呀”,外面传来徐非梦低沉的声音,“朵朵,是我,我嗓子痛得睡不着,你那有感冒药么”。
  朵朵打开门,徐非梦眼角充溢着血丝,嗓音有些沙哑,他进门后又将门反锁上。朵朵刚想问他怎么会有房间的钥匙,他一个转身就把朵朵搂在怀里,并随手关掉了灯,朵朵还沉浸在惺忪睡意中,茫然无措,但徐非梦贴紧她身体的部位发生了变化,她一下子清醒了。
  徐非梦在朵朵耳边的呼气热热的,“我想要你”,朵朵的心咚咚地跳着,她知道这一时刻早晚会到来,但还是本能地有些抗拒,应该是在一个更浪漫的场景下,即使不是新婚之夜,也总该有个仪式吧。
  徐非梦渐渐失去了耐心,他扯掉朵朵的睡衣,把她压倒在床上,朵朵眼前不由得出现了那年社长的脸,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她用力推开他,徐非梦有些恶狠狠地说,“你这几年在大学没少潇洒吧,怎么就不能给我呢”,朵朵气得脸色发白,但在黑暗中徐非梦看不到她的脸。“我没有”,“那就让我用身体检查下”,徐非梦强行脱掉朵朵的内衣。
  朵朵感觉自己的心碎了,她能听到那碎片落地的声音。
  徐非梦在挺进途中感到了阻力,朵朵“嘶”地一声喊痛,他温柔地停了一下,想要亲吻朵朵那圆圆的小嘴,却在唇边触到了咸咸的泪水,“算了,我还不至于强奸自己的女朋友”。徐非梦走了,朵朵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仿佛是在两个人的世界间关上了一道门。
2017-06-25   #96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着急起床,朵朵醒来时已经上午九点钟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一缕,投射在床上,她慢慢忆起凌晨的事。与狼共舞,最终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狼吃掉,二是也变成狼。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是Bill晨练并买早餐回来,“宝贝,起床吃饭了,我先冲个凉”,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朵朵急忙起身穿衣。
  他们在桌上四目相对时,同时冒出一句,“我有事要说”。
  “好吧,女士优先。”
  “如果你继续骚扰我,我必须搬离这里。”
  “好吧,我不再动你,但万一是你找我呢”,Bill一脸无赖地说。
  “轮到你说了”
  Bill搔了搔头,有点为难,他其实想说,带朵朵去医院妇产科检查下,但现在看来再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了。
  “我还没想好,等想好再说。”
2017-06-25   #97
  Bill打完电话,正在和朵朵父亲交谈,两人谈得很投机,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朵朵远远看着他们,知道自己这次又输了,跑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算你狠,我们走着瞧”,朵朵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我就不信你总能赢”。
  父母在D市呆了两天就回去了,在走之前,把Bill的出身、学历、工作、家庭等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虽说Bill比朵朵大五岁,但年龄大些会心疼女人,而且他又身强体健、一表人才、事业有成,朵朵父母很是满意,只是对他的外裔血统稍微有点顾虑。
  临走前,母亲悄悄嘱咐朵朵,“留意他身边的人,尤其是女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还没有确定要嫁给他之前,各种防护措施必不可少”,朵朵的脸又一次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送走父母后,两人各回各处,虽然分手时Bill饱含深情的眼睛一直向朵朵放电,她却视而不见。Bill按压住蠢蠢欲动的冲动,微笑着和朵朵告别,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他相信以他的智慧和恒心,朵朵迟早会改变想法,束手就擒。
2017-06-25   #98
  第二天,朵朵和欧阳处理完经贸大厦的事,就坐上下午三点的航班,返回D市。
  飞机降落到D市时已是华灯初上,司机来接欧阳,朵朵也正好搭个顺风车。
  回到住所,屋里黑着,Bill没有回来。朵朵闻到一股残余的酒味儿,她打开灯,客厅的茶几和地上倒着几个空酒瓶,屋内一片狼藉,沙发的靠垫也扔在地上,这里发生什么了,和朋友喝酒,吵架了?
  朵朵把旅行箱放回房间,一身疲倦,洗个热水澡是最解乏的了。朵朵洗到一半时,听到门打开并重重关上的声音,Bill回来了,她的心里竟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欣喜。
  朵朵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发现Bill并不在客厅,他房间的门也紧闭着。他应该知道朵朵回来了,怎么毫无反应,朵朵走到他房门前,想要敲门,又想他既然关上门,就是想一人呆着,可能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不想被人打扰吧。
  朵朵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舒适的睡衣,方才想起手机,她东翻西翻,却找不到充电器,到底放哪里了,她把旅行箱又一次打开,把每个袋子的东西都倒出来,最后竟在一个装着备用正装的袋子里找到了充电器,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把它放进去的。
  充了几分钟电,手机就打开了,跳出十来个未接来电,三条短信,都是Bill的,分别在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的不同时段,短信内容,“回酒店了么”、“为什么关机”、“你现在在哪”。朵朵一下子明白了,Bill肯定是在生她的气,但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去找他怕有些不太方便,他会反咬一口说是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朵朵不知该怎么办好,最终,她还是换上白天的衣服,去敲Bill的门,半天没有回应。
  “你睡了么,想和你说点事”,朵朵低声呼唤。
  “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Bill的声音有些低沉。
  朵朵只好回到自己房间,想着Bill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不禁有些小小的内疚。
2017-06-25   #99
  “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吃东来顺”,Bill一脸笑意。
  “可是我的房间……”
  “回来再说”
  一顿热热的火锅下肚,朵朵慢慢理清了一件事,房子的事肯定和Bill有关。
  “你想做什么,我的东西都被搬哪去了”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住在那么简陋的地方”
  “谁是你女人”,朵朵白了他一眼。
  “我已经跟房东说你退租了,等你明天有时间把钥匙还给她”
  “你凭什么安排我的生活”
  “别闹了,我带你去看看新房子”
  朵朵因争吵而涨红的小脸,在Bill眼里是那么可爱,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
  Bill租的房子在市中心一个闹中取静的小区,里面花木茂盛,亭台楼阁、小桥水池样样不缺。房间在15楼,两室一厅的布局,宽敞明亮,所有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最引人注目的是挂在客厅墙上的一幅画:暗蓝色的海边,一个穿紫衣的女子迎风而立。
  朵朵的东西都被放在里面那个房间,床铺已经铺好,衣服也已挂在柜子里,看起来整整齐齐,朵朵仔细检查衣柜时,发现自己的内衣也被叠好分隔放好,不觉脸有些红,Bill在一旁说,“我请清扫阿姨帮整理的,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自己再收拾下”。
  朵朵走近另一个房间,Bill微笑拦在门口,“这是我的房间,你想参观下么”,见朵朵神色有变,Bill急忙补充道,“我只是偶尔住在这里,开发区的新公司成立后会在那边租写字间和公寓,当然如果你反对的话,我可以去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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